花燃带着月灵走过月蝶堂的前室,月灵抬起头,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,整个房间流光溢彩。
(这么高大的建筑,里面居然只有一层!)
接着,他们便来到了主殿,这里的光线很暗,太阳只能照到正中的位置。
整个大厅空空荡荡的,除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大木桌外,几乎看不到别的家具。
“玲兰!”月灵一下就发现了小巧可爱的侍女,(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...看着倒是挺可爱的...),“还有这位不就是...”
“月灵公主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红莓和她打着招呼。
“月灵!”玲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朝着月灵奔去。可在玲兰的身侧,忽然掠过的身影却先她一步...
(有什么东西过来了?)
“武技,柔缚。”
(嗯?!)
人影的速度极快,肉眼难辨,他无声无息地绕到月灵身后,毫无预兆地、紧紧捆缚住了她的手脚。
(好快!)
月灵动弹不得,她左顾右盼,惊讶地发现:旋缚在她手脚上的人类肢体...竟然扭曲了一千多度。
(这个人的手脚,居然能像面条一样卷曲?)
“你好。”月灵背后的人冷冷地和她打着招呼。
(究竟是多么柔软的身体,才能弯曲成这个样子...)
“多良大人的身手还是这样矫健呢。”红莓似乎非常羡慕:“我要是有这样的柔韧性,少堂主早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花燃自觉地和红莓保持着距离,[我可不想成为你的人...]
月灵恍然大悟,(原来,这一切都是陷阱!他们抓走了玲兰,然后引诱我到这里!)
她死死地瞪着花燃,想要破口大骂,但她的颈部也被缠住了,哽咽着吐不出一个词来。
“你们,要做什么?!”玲兰焦急地喊道,她向着月灵奔去,却被花燃挡在了身后。
“别担心,一会就好。”一切似乎都在花燃的掌控之中,“童方,到你了。”
“主角总是最后才出场的。”童方缓缓地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这让玲兰大受震撼,[完全没注意到...这个房间里有这么多人。]
“武技,风刃。”个子比玲兰还矮的少年抬起右手,指尖似有强风聚集,他指上的风呈螺旋形旋转着、速度越来越快,“要上了!”
(他要攻过来了!)
(魂流!)月灵挣扎着、试着发动武技,但气脉的运转却极不顺畅。
(怎么回事,我的气脉,是被封住了嘛...)
月灵努力地呼吸,(冷静...我要冷静...)
她回想着之前和罗杀的战斗,那个时候,同样也是被逼到绝境...
(聚集魂魄!对,就是这个感觉。)她的身体一下变得滚烫起来,即便气脉依然有阻塞的感觉,但一切都在好转。
“嗯?”多良也感受到了月灵身体的异常。
“追风少年,参上!”童方大吼着。
风刃已经近在眼前...
(来不及了...)
风刃的冲击波呼啸而过...
“月灵!!!!”
耳畔玲兰的声音,变得越来越微弱...月灵闭上了双瞳、放弃了挣扎。
“童方!”花燃焦急地喊道。
“放心吧,少堂主。”在风刃本体离月灵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,童方收住了手,“绝对不会伤到你心爱的月灵公主。”
此刻,玲兰不顾花燃的阻挡,冲向了月灵。
多良慢慢松开了手脚,昏厥的月灵躺在了玲兰的怀抱中。
[她还有呼吸。]玲兰松了口气,但月灵的身体却烫得吓人。
“月灵...你没事吧...”玲兰的眼泪滴落在月灵的脸颊上,“嗯?月灵?”
玲兰发现,月灵栗色的长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白,而月灵的身体也隐约散发着同样的光华。
“果然如此,这位月灵公主可不止是长得可爱那么简单啊。”童方摸着下巴,“不过,这银色的长发真是漂亮。”
“腰,好痛。”多良抓着腰,释放武技的副作用让他痛感倍增。
[罗杀的情报是真的。]花燃确信,但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,他必须做进一步的确认。
“红莓。”
“遵命,少堂主!”红莓答应着,迅速走到玲兰和月灵的身前,“抱歉了,小姑娘,我要尝一尝月灵公主的味道。”
[月灵公主的味道?]玲兰一时面红耳赤,[多么糟糕的对白啊...]
“得罪了哦,公主殿下。”红莓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银针。
“等一下。”花燃一个箭步上前,将银针握在他燃烧烈焰的手掌中,“可以了。”
红莓接过滚烫的银针,“少堂主,这就是莱德尼人所谓的科学嘛?”
红莓聚精会神、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银针、在月灵的食指尖轻轻扎下。
她的力度恰到好处,银针上只沾到了一点血迹。红莓伸出长长的舌头,“品尝”着月灵的鲜血。
[好恶心啊...]玲兰皱着眉头、观摩着红莓有些“变态”的行为。
红莓紧闭双眼,品味着血的滋味,不一会,她就开始摇头,“糟透了,垄溪月氏的味道真是糟透了!”
“所以,她确实是垄溪月氏的后人?”童方在一旁‘靓仔疑惑’,“但她却能活着变成‘月之鬼’?”
“你们...到底在做什么?什么月之鬼啊,月灵、公主殿下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!”玲兰呼喊着,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严重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。
“小姑娘,你应该知道的吧,新月国的月氏,死后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们的容貌。”童方解释着,“那是因为,他们死后会变成白发的月之鬼。”
[!!!]玲兰震惊到说不出话来,[所以现在的月灵...是活着的‘月之鬼’?]
“变成月之鬼后,月氏一族的魂御之力将登峰造极。但肉身已经衰亡,所以这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。”红莓补充着。
“但若畦月氏中,却有人可以活着变成月之鬼。”花燃说出了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:“他就是银月之王——月琮。”
“等一下,月灵她不是若畦月氏的后人,为什么也可以活着变成月之鬼?”玲兰提出了最终的疑问。
“这个嘛...”童方情不自禁地看着花燃——这位月蝶堂的少堂主,父亲是栗津花氏的后人花绮、而母亲则是金发碧眼的莱德尼人。
[喂!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!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!]花燃生气地转过身,背对着童方。
“一半,一半。”多良点着头,十分肯定童方的判断。
“只有这种可能了。”红莓也附和着:“月灵公主,同时拥有若畦和垄溪这两种月氏的血脉。”
“她也是混血哦。”童方再一次将视线投向花燃。
[啊!]这时,玲兰注意到,月灵的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“月灵!!”
月灵缓缓睁开双眼:“玲兰?我还...活着嘛...”
“嗯,嗯!”玲兰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。
-
和睦的关系没有持续太久。
从月之鬼形态中恢复过来的月灵余怒未消:“你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,那个软软的家伙…”
“多良。”多良自我介绍着,依旧是言简意赅的风格。
“还有那个小男孩…”
“我叫童方,还有,其实…我已经三十岁了…”
(这是发育迟缓症嘛…)
“还有那个…”月灵指着红莓,但她似乎并没有参与对自己的“围殴”。
“我叫红莓,我们已经见过面了。不过恕我直言,您的味道不太合我的口味。”
(什…什么味道??)
“月灵,你听我说,是这样的。”玲兰将自己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月灵。
除了“月之鬼”这个新的称谓外,若畦月氏的其他故事对月灵来说,简直如数家珍。
她全程都表现为一副“身在深闺、浑然不知”的模样。
(是嘛...看来他们是在试探我呀…他们觉得我拥有两种月氏的血脉,却不知道我并非是月灵本灵...)
(而变成月之鬼,也是因为赤狼的灵魂吧...)
“月灵公主,虽然变成月之鬼后,可以获得无穷的魂力,但这样做非常危险。”花燃关心地说道:“你的心性会受到极大影响,就好像,变成了另外一个人...”
“我...我知道了...”月灵回忆起和罗杀的战斗,最后,她的脑海里只有‘杀死罗杀’一个想法,但是...(明知这么危险,你们刚才还诱使我变成月之鬼?)想到这茬,再加上刚才他们对自己的“无礼”举动,月灵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。
[她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...]花燃急忙转过身去,他觉得再看下去,自己可能会无法自拔。
“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我们要告辞了。”月灵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,拉起玲兰的手准备离开。
看着即将离去的月灵,花燃有些依依不舍,但他明白,[月灵她,肩负着联姻的重任]。
[她是要嫁人的。]
“是啊,时间不早了,红莓,麻烦你送月灵公主回去吧。”花燃努力表现得十分自然。
“少堂主,好像没这个必要了。”红莓感知到了危险的迫近,“已经有人来接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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